在我最近从广西返回广州后易速宝,我抽空整理并发布了《我与李展、王钧的插队地点不同、年龄差别不小,走近相识颇有趣》这篇文章。今天,我将从一张六十年前的旧照片开始,展开讨论一个稍显沉重的话题。这是一张全家福,拍摄于1962年,当时王钧7岁,和父母一起在广西贵县(港)留影。
照片中,站在后排的是王钧的父亲王文章(1930—2013),他出生在内蒙古赤峰市。17岁那年,他参军不久便被任命为警卫连警卫长,跟随解放军四野部队南下,奋战在打击国民党残余势力的战斗中,为解放南疆贡献了自己的青春。建国后,他转业到地方工作,最终定居在贵县。作为当时的年轻军队干部,王文章曾在多个政府部门和单位担任领导职务,如大圩公社、冷冻厂、大米厂、皮革厂以及建筑公司等。
展开剩余83%王钧的母亲黄少初,1937年出生于贵县三里街的一户小贩家庭。她在容县读书时结识了正在干部培训学校学习的王文章,二人最终结为夫妻,王钧也于1955年在容县出生。黄少初的下面有一妹一弟,一分别出生在1956年、1958年和1962年。正因为家庭中有多个年幼的孩子,王钧也在年幼时亲历了“三年困难时期”。
尽管当时的干部家庭比起贵县街上大多靠码头苦力生存的普通百姓生活稍好些,但仍旧无法摆脱艰难的日子。照片中的王钧兄妹,虽然穿着得体,但衣衫上依然显露出尴尬的痕迹易速宝,特别是当时由父亲在皮革厂工作时买的皮鞋。那时候,小孩的鞋子一般会做得稍大一点,刚穿上时,鞋头里塞了一团棉花,以防鞋子松动,等到孩子长大了,再将棉花取出,鞋子就可以继续穿下去。那双皮鞋在王钧的脚上已经裂开了口子,但即便如此,父母的脸上依旧洋溢着自信的微笑。这张照片显然没有任何夸张和作假的痕迹,真实地反映了当时的历史状况。
关于共和国的“三年困难时期”,许多学者曾深入探讨过,并且党史和国史中也有相关记载。然而,亲身经历那段岁月的人,如今已经逐渐减少。回想起1960年代初,我开始跟随老中医学习针灸,至今仍清晰记得当时的情景。手头保留的一些信件和照片,也成为对那段历史的见证。
事实上,那时的生活非常艰难,确实有不少人食不果腹。但由于我们生活在南方,对于寒冷的感受不那么深刻。记得当时每天早晨,我都会随老中医到医院见诊,常常没有吃早餐,一直到中午才进餐,饥饿已成习惯。在市场上的饮食店,米面等主食几乎见不到,大家只能花几分钱喝上一碗所谓的“小球藻”(当时宣称营养丰富),或者品尝几块“南瓜饼”。
此外,一些街道集体在大跃进期间曾设立了公共食堂,宣称“吃饭不要钱”,并且号称已步入了“共产主义时期”。那里的饭菜简陋至极,饭量极小易速宝,通常是将一小撮米放入瓦盅,加入水后蒸熟。由于菜肴缺乏油水,一碗饭分成四小块,用筷子划十字,瞬间就吃完了,根本无法填饱肚子。后来,又出现了“二次蒸饭”这种做法,饭蒸一次后再加水蒸第二遍,这样饭量能增加不少,连肚子也能稍微欺骗自己不再饿。
贵县附近有一个国营西江农场,种植了不少作物,包括木薯。由于饥饿,许多居民不得不步行五六公里到农场捡拾木薯,这些木薯是机器和人工收获后遗漏的。我也曾参与其中。那时的木薯必须经过数天的水煮和浸泡才能食用,但因为许多人不了解这一点,木薯中毒的病例在医院急剧增加。另外,医院里求诊的水肿病人中,很多是由于营养不良导致的。经过诊断后,患者能额外得到一些红糖等营养物品,甚至米糠也能派上用场。
尽管生活异常艰难,但中国人民的精神支柱并未垮塌。在面对美苏两大超级大国的压制和自然灾害的侵袭下,人民依旧展现出了团结互助、不屈不挠的精神面貌,决心克服一切困难,毫不言败。即便在我刚步入成年时,困境并未让我放弃对中医科学的追求,反而让我更加努力地学习。我一生的知识根基,正是在那个时期打下的。
1961年7月,我在未满17岁时便完成了约4000字的首篇学术论文《从类经图翼的错误谈到针灸集成针灸经穴图考》,并将其投稿至广东省中医研究所主办的《广东中医》杂志。由于种种原因,该论文直到1962年第五期才得以发表(后来还被收录进《中国针灸荟萃·第二分册》)。这封保存至今的信函,至今仍是我珍贵的“文物”。信封的大小和材质,深刻反映了当时纸张和办公用品的极度紧缺,大家都想方设法节省开支。
那时的信件往往非常简陋,广东中医研究所的信封使用的就是常见的节约型材料,信封用料粗糙,边缘有些瑕疵。我的论文涉及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出版的《针灸学讲义》,于是我在论文发表后又与出版社联系,希望他们修改一些内容。出版社会用旧报纸裁剪并粘贴成信封,正反面均可清晰看到盖有邮戳的旧报纸,展示出那时的节俭和资源紧张。今日的我们,很难想象那时候的艰难。
关于“三年困难时期”的讨论,暂时到此为止。我们这一代人也亲眼见证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艰苦奋斗,经过改革开放,中华民族走上了伟大复兴的道路,国家在经历从站起来到富起来的历史性飞跃后,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强大与自信。但从居安思危的角度来看,回顾与反思“三年困难时期”,依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如果有朋友有类似经历或了解相关历史,欢迎在评论区分享交流。感谢阅读,敬请继续关注“尔安说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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